最高人民檢察院

全國檢察機關依法懲治盜搶犯罪典型案例


經過全國上下艱苦努力，我國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向好態(tài)勢進一步鞏固，防控工作已從應急狀態(tài)轉為常態(tài)化，生產生活逐步恢復正常，此前集中于疫情防控的社會管理資源亦隨之重新調整。在這樣一個特殊的調整過渡期，經濟社會生活日益活躍的同時，一些常見違法犯罪也有抬頭之勢，特別是與人民群眾人身、財產密切相關的盜搶犯罪出現(xiàn)了大幅上升，應當引起高度關注。與之相適應，公安機關、檢察機關進一步加大對盜搶等刑事犯罪的打擊和懲治力度，讓作奸犯科者無所遁形，以切實保障人民群眾人身財產安全，為經濟社會發(fā)展創(chuàng)造良好的穩(wěn)定環(huán)境。據統(tǒng)計，2020年3月，全國檢察機關受理審查批準逮捕案件共12883件16795人，其中，搶劫案件298件402人，盜竊案件2292件2631人；4月，全國檢察機關受理審查批準逮捕案件26810件38670人，環(huán)比上升約108%和130%，其中，搶劫案件613件951人，環(huán)比上升約106%和137%，盜竊案件5574件6786人，環(huán)比上升約143%和158%。為此，最高檢選取了各地檢察機關嚴厲打擊盜搶犯罪，維護經濟社會發(fā)展和人民群眾人身財產安全，實現(xiàn)政治、社會、法律三個效果統(tǒng)一的5個典型案例予以發(fā)布。

一、依法嚴懲搶劫犯罪

【法律要旨】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規(guī)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罰金或沒收財產：（一）入戶搶劫的；（二）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搶劫的；（三）搶劫銀行或者其他金融機構的；（四）多次搶劫或者搶劫數額巨大的；（五）搶劫致人重傷、死亡的；（六）冒充軍警人員搶劫的；（七）持槍搶劫的；（八）搶劫軍用物資或者搶險、救災、救濟物資的。

當前，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勢持續(xù)向好，復產復工復學有序開展，人民群眾生活秩序逐漸恢復正常。違法犯罪分子利用疫情防控形勢持續(xù)向好、人民群眾放松警惕之機，實施搶劫犯罪，嚴重危害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影響社會和諧穩(wěn)定，社會危害極大。因此，檢察機關應依法履行職責，與公安機關密切配合，加大對搶劫等嚴重暴力犯罪的懲治力度，切實保護好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堅決維護好社會大局和諧穩(wěn)定。

在辦理案件過程中，要準確把握犯罪預備和犯罪未遂的區(qū)分界限，堅持罪責刑相適應原則。要準確把握刑事訴訟證據規(guī)則，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五十五條規(guī)定，“對一切案件的判處都要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沒有被告人供述，證據確實、充分的，可以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睂τ诜缸锵右扇司懿还┦龅陌讣�，要認真審查、充分利用在案其他證據，特別是客觀性證據準確認定案件事實。

同時，針對案件中反映出的違法犯罪線索、疫情期間社會治理漏洞等，檢察機關要發(fā)揮法律監(jiān)督作用，及時通過制發(fā)檢察建議等法律監(jiān)督手段，促進社會管控制度機制完善，推動社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提升，維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

案例一：河北省石家莊市彭某某涉嫌搶劫案

犯罪嫌疑人彭某某，男，1998年2月出生，無業(yè)，案發(fā)前居住在河北省三河市。2020年4月25日晚20時許，彭某某乘坐火車從廊坊市趕到石家莊市并入住橋西區(qū)某賓館。22時許，彭某某用手機搜索并保存了5個關于二手車的微信號及相關信息。次日中午12時許，彭某某先后在超市、小商店購買了折疊刀、透明膠帶等工具；下午15時，彭某某來到某酒業(yè)公司庫房附近，預備在此實施搶劫，熟悉周邊環(huán)境約1個小時，在手機上保存該地位置截圖后離開。4月27日凌晨1時許，彭某某用事先從網上購買的非實名登記的手機SIM卡，通過某專車軟件預約了一輛奧迪A6L專車，上車后引導被害人劉某向預定作案地點行駛。2時許，即將到達指定地點時，彭某某要求靠邊停車，在后面用折疊刀抵住被害人劉某頸部，逼迫劉某解除手機鎖屏密碼，將付款密碼記錄在手機備忘錄上，隨后又將與手機關聯(lián)的銀行卡內3.4萬元轉至劉某“微信零錢”與“支付寶余額”處。然后彭某某持刀逼迫劉某繼續(xù)行駛，到達指定地點后，讓劉某熄火停車，把手機、車鑰匙放在副駕駛車座，雙手放置在方向盤上，后突然用刀割向劉某頸部，致其頸部大出血，劉某一邊抵擋一邊解開安全帶下車逃生，向附近工廠門衛(wèi)求助并迅速報警。彭某某搶得奧迪車后迅速駛入高速路向張家口方向逃竄，途中將車內行車記錄儀摘除，使用劉某的手機給車加油。公安機關接警后迅速獲取被搶車輛信息，進行布控追蹤。當日上午8時許，張家口市公安機關在張家口市區(qū)將彭某某攔截抓獲，當場扣押被搶車輛和手機。

4月27日，石家莊市橋西區(qū)公安分局立案偵查。因案發(fā)后劉某傷情嚴重無法進行詢問，彭某某到案后對搶劫殺人一事矢口否認。橋西區(qū)人民檢察院介入偵查引導取證，與公安機關共同對案件進行分析研究，制定了詳細的偵查取證計劃。公安機關先后調取了大量客觀性證據，并對蘇醒后的被害人進行了遠程詢問，彭某某涉嫌搶劫犯罪的事實逐漸清晰。5月4日，橋西區(qū)公安分局以彭某某涉嫌搶劫罪向橋西區(qū)人民檢察院提請批準逮捕。案件承辦檢察官依法訊問了犯罪嫌疑人，依據提前介入掌握情況，經綜合分析全案證據認為，彭某某為進一步劫取被害人車輛實施持刀割喉行為應認定為搶劫罪，其雖拒不認罪，但通過現(xiàn)有的書證、物證、監(jiān)控視頻、電子數據等客觀性證據可以認定。5月8日，橋西區(qū)人民檢察院依法對彭某某以涉嫌搶劫罪作出批準逮捕決定。下一步，公安機關將進一步開展偵查取證工作，檢察機關將對彭某某依法予以從嚴從重追訴。

案例二：浙江省嘉興市朱某某等4人涉嫌搶劫案

犯罪嫌疑人朱某某，男，1984年8月出生，初中文化，湖北天門人，無違法犯罪前科。

犯罪嫌疑人陳某某，男，1985年11月出生，初中文化，江西九江人，在浙江嘉興務工，無違法犯罪前科。

犯罪嫌疑人譚某某，男，1985年9月出生，初中文化，重慶大渡口人，無違法犯罪前科。

犯罪嫌疑人黃某某，男，2000年4月出生，初中文化，貴州畢節(jié)人，無違法犯罪前科。

2020年3月初，犯罪嫌疑人朱某某在網上發(fā)布消息稱“有路子的兄弟聯(lián)系下，只要能弄到錢什么都干”等信息，后經QQ、微信等軟件先后聯(lián)絡了犯罪嫌疑人陳某某、譚某某、黃某某等人，4人預謀從事違法犯罪活動“撈一票”。陳某某曾因在嘉興從事門窗生意而得知被害人吳某某一家經濟狀況良好，經陳某某提議后，4人決定前往嘉興到被害人吳某某家搶劫。3月13日至16日期間，朱某某、譚某某、黃某某等人坐火車分別從無錫、重慶、貴陽等地至嘉興與陳某某匯合。朱某某于3月13日抵達嘉興當日，即伙同陳某某來到吳某某居住的某小區(qū)，利用小區(qū)保安中午交接班人員較少的機會進入小區(qū)，到被害人吳某某家附近踩點，查看被害人車輛、房屋門窗和小區(qū)監(jiān)控設備情況，并拍照共享于4人的微信群內，預謀評估搶劫價值、入戶方式、逃避偵查方法等。后4人在嘉興匯合后，又先后兩次為違法犯罪活動商量搶劫方案，并購買刀具、膠帶、繩子、手套等作案工具，期間因大潤發(fā)等大型超市購買刀具需身份證實名登記，而轉至小五金店購買作案工具。3月17日晚，4人前往該小區(qū)門口，預謀分批進入該小區(qū)對被害人吳某某先行控制，逼問銀行卡密碼后由黃某某負責操作網上轉賬。因疫情防控期間小區(qū)保安要求出示出入證或聯(lián)系業(yè)主而未能進入小區(qū)。后4人在小區(qū)外商量攔截路上女性車主進行搶劫時，被巡邏民警盤問查獲，并當場扣押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

3月18日，公安機關對朱某某等4人立案偵查。當日，受公安機關邀請，嘉興市秀洲區(qū)人民檢察院介入偵查，引導公安機關圍繞作案動機、犯意提出、工具購買、現(xiàn)場踩點等要素收集完善證據。4月18日，嘉興市公安局秀洲區(qū)分局向嘉興市秀洲區(qū)人民檢察院提請批準逮捕。4月23日，嘉興市秀洲區(qū)人民檢察院以涉嫌搶劫罪對朱某某等4人批準逮捕。目前，該案正在進一步偵查中。下一步，檢察機關將依法從嚴進行刑事追訴。

二、依法懲治盜竊犯罪

【法律要旨】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條規(guī)定，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或者多次盜竊、入戶盜竊、攜帶兇器盜竊、扒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數額巨大或者其他嚴重情節(jié)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jié)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檢察機關辦理此類案件，要注意把握盜竊罪與其他罪名，尤其是與詐騙罪的區(qū)別。盜竊罪與詐騙罪都是屬于財物占有轉移的犯罪，即盜竊行為與詐騙行為是財物占有關系發(fā)生轉移的原因。主觀方面，兩罪都是行為人對他人財物的非法占有，二者并無區(qū)別，但在獲得財物的行為特征上，二者有明顯區(qū)別。盜竊罪行為人獲得財物的方式，是一種積極主動的取得行為，無需介入處分人處分財物的因素，即可完成非法占有財物；而詐騙罪行為人雖然實施了虛構事實、隱瞞真相的行為，但處分人是否基于錯誤認識處分財物，對于行為人而言僅是一種或然性，行為人必須借助處分人處分財物才能完成非法占有財物。

在當前疫情防控調整的特殊時期，利用“健康碼”、快遞物品指定地點配送等常態(tài)化社會治理措施實施盜竊，甚至專門選擇各地“舉行援鄂英雄回家”歡迎儀式時，趁機混入歡迎儀式現(xiàn)場群眾中實施扒竊行為等盜竊犯罪，檢察機關一方面要嚴格落實從嚴從快的政策要求，既考量社會危害性評價的一般標準，又關注疫情防控時期的特殊危害性及其惡劣情節(jié)，從嚴從快打擊涉疫情盜竊犯罪；另一方面，檢察機關主動回應人民群眾的關切和需求，積極修復受損的社會關系、及時彌補被害人損失、努力化解社會矛盾，在特殊時期穩(wěn)定人民群眾對法治的預期。

案例三：山西省長治市賀某某等7人涉嫌盜竊案

犯罪嫌疑人賀某某，男，1984年5月出生，小學文化，無業(yè)，住山西省呂梁市。曾因盜竊三次被判刑，一次被行政拘留。

犯罪嫌疑人任某某，男，1968年4月出生，小學文化，無業(yè)，住呂梁市離石區(qū)。曾因盜竊四次被判刑。

犯罪嫌疑人張某某，男，1971年3月出生，文盲，無業(yè)，現(xiàn)暫住太原市萬柏林。曾因盜竊一次被判刑，先后兩次被勞動教養(yǎng)。

犯罪嫌疑人李某某，男，1967年5月29日出生，文盲，無業(yè)，住呂梁市。曾因盜竊兩次被判刑，一次因打架被行政拘留。

2020年4月10日，犯罪嫌疑人賀某某在網上查詢到運城市垣曲縣、長治市、陽泉市等地近日將舉行援鄂醫(yī)護人員回家歡迎儀式，遂電話聯(lián)系犯罪嫌疑人任某某、李某某，提議駕車去各地活動現(xiàn)場趁機盜竊現(xiàn)場群眾財物。后任某某聯(lián)系李某照（另案處理）、李某珍（另案處理），李某某聯(lián)系了犯罪嫌疑人張某某及成某某（另案處理）。當日下午，賀某某駕駛車輛拉著任某某、李某照、李某珍，張某某駕駛車輛拉著李某某、成某某，分別從呂梁、太原出發(fā)到運城市垣曲縣。4月11日早晨，賀某某等人到垣曲縣人民廣場，利用當地舉辦援鄂醫(yī)護人員回家歡迎儀式，趁人員聚集盜竊現(xiàn)場群眾（醫(yī)護人員同事及家屬）手機9部。4月12日8時許，賀某某等人到長治市財苑大廈歡迎援鄂醫(yī)護人員現(xiàn)場，趁儀式舉行期間再次盜竊現(xiàn)場群眾（醫(yī)護人員同事及家屬）手機8部，逃到太原后將手機銷贓。當日接群眾報案后，長治市公安局潞州區(qū)分局立案偵查。4月15日，賀某某等人前往陽泉市，在陽泉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門口歡迎援鄂醫(yī)護人員儀式的現(xiàn)場，趁機盜竊現(xiàn)場群眾（醫(yī)護人員同事及家屬）9部手機。4月20日，賀某某等4人再次前往運城市準備作案時被運城市垣曲縣公安局抓獲。4月24日，運城市垣曲縣公安局將案件移交長治市公安局潞州區(qū)分局。

賀某某等4名犯罪嫌疑人在短短五天時間內，有預謀、有組織跨地區(qū)在公共場所多次扒竊他人隨身攜帶財物，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盜竊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應當認定多次盜竊，且屬于扒竊。本案中犯罪時間均選擇在疫情防控期間各地舉行歡迎援鄂醫(yī)護人員回家儀式上，犯罪侵害對象均為參加儀式的援鄂醫(yī)護人員的同事及家屬，犯罪動機卑劣、主觀惡性大，且4人均因犯盜竊罪多次受過刑事處罰，人身危險性大。公安機關立案后，檢察機關依法介入偵查、引導取證，從快從嚴依法辦案，盡快給英雄和家屬一個滿意的交待。長治市公安局潞州區(qū)分局向長治市潞州區(qū)人民檢察院提請批準逮捕，5月14日，潞州區(qū)人民檢察院對賀某某等4名犯罪嫌疑人批準逮捕。目前，案件正在公安機關繼續(xù)偵查中。下一步，檢察機關將對賀某某等4人依法從嚴予以刑事追訴。

案例四：上海市靜安區(qū)林某某涉嫌盜竊案

犯罪嫌疑人林某某，男，1996年8月出生，廣東省汕頭市人，初中文化，上海某公司員工，暫住在上海市靜安區(qū)。疫情防控期間，上海市各居民住宅小區(qū)因防疫需要而實施封閉管理，快遞公司派送的物品需送至指定存放區(qū)域進行臨時存放。2月23日，犯罪嫌疑人林某某到暫住地某小區(qū)快遞存放區(qū)域取快遞時，發(fā)現(xiàn)快遞存放區(qū)內存放著大量待取回的他人快遞件，遂利用小區(qū)保安核驗出入人員身份時疏于物品看管之機，便“順手牽羊”隨機竊取他人的三個快遞物品。此后，嘗到“甜頭”的林某某一發(fā)不可收，從2月23日至3月18日間，林某某在靜安區(qū)四個居民小區(qū)快遞指定存放區(qū)域先后20余次盜取他人的快遞。3月8日，上海市公安局靜安分局接群眾舉報后立案偵查，并于3月18日將林某某抓獲歸案，在其暫住地查獲口罩、消毒液等防疫物品以及食品、衣物等快遞物品共計153件。

4月10日，上海市公安局靜安分局以林某某涉嫌盜竊罪提請上海市靜安區(qū)人民檢察院批準逮捕。上海市靜安區(qū)人民檢察院通過網絡遠程視頻提審林某某，核實全案證據，引導公安機關又補充調取20余名被害人陳述及購物記錄等相關書證，進一步證實了林某某多次盜竊的事實。上海市靜安區(qū)人民檢察院經審查認為，林某某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多次秘密竊取他人財物，其行為涉嫌盜竊犯罪。特別是林某某利用疫情防控期間快遞派送物品存取的特殊管理措施，多次竊取包括防疫物品在內的他人大量財物，社會危害較為嚴重、主觀惡性較大，于4月16日對林某某作出批準逮捕決定，同時向公安機關制發(fā)《逮捕案件繼續(xù)偵查取證意見書》，提出進一步補充偵查方向和需要補充完善的具體證據。目前，案件正在公安機關偵查中。下一步，檢察機關將依法從嚴進行刑事追訴。

案例五：浙江省溫州市林某盜竊案

被告人林某，男，1989年11月出生，高中文化，浙江省溫州市人，案發(fā)前系溫州市甌海區(qū)某農貿市場工作人員。2018年世界杯期間，林某經人介紹開始網絡賭球，隨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多年沉迷網絡賭球無法自拔。疫情防控期間，林某被安排負責對進出農貿市場人員的身份登記、體溫測量、健康碼查驗等工作。2020年2月27日上午9時許，林某在查驗被害人黃某某（男，61歲）健康碼時，通過黃某某的手機短信發(fā)現(xiàn)其銀行卡內存有大額存款，即產生盜取錢財貪念，遂以黃某某需重新掃健康碼為由，假意幫助黃某某操作，拿到其手機后將黃某某的銀行卡與支付寶進行綁定操作，并將該銀行卡內人民幣30000元通過綁定的支付寶轉賬給其賭博同伙金某的支付寶賬號，用于自己賭球。

3月4日上午11時許，林某在查驗被害人陶某某（男，58歲）健康碼時，發(fā)現(xiàn)陶某某手機里有一筆9100元存款的銀行短消息，遂故技重施，再次以幫陶某某申請健康碼為由，將陶某某手機拿來操作，將其銀行卡與支付寶進行綁定后將銀行卡內9100元轉賬給賭博同伙金某的支付寶賬號，用于自己賭球。

3月5日，被害人陶某某報案。3月5日，溫州市公安局甌海區(qū)分局立案偵查并將林某抓獲歸案，對其采取取保候審強制措施。3月19日，公安機關將本案移送溫州市甌海區(qū)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

檢察機關審查過程中，經調取案發(fā)現(xiàn)場監(jiān)控錄像和支付寶賬號轉賬清單，發(fā)現(xiàn)林某可能還涉嫌以相同方式實施另一起盜竊犯罪，即被害人黃某某被盜竊的事實。經與偵查機關溝通，要求進一步偵查，查明遺漏犯罪事實。后在本案審查起訴期間，偵查機關將被害人黃某某被盜竊的犯罪事實補充移送。

在審查起訴期間，承辦檢察官對林某進行認罪認罰教育，林某退賠被害人黃某某、陶某某全部贓款，并獲得兩名被害人的諒解。在值班律師見證下，林某簽署認罪認罰具結書。4月17日，溫州市甌海區(qū)人民檢察院以林某犯盜竊罪提起公訴，建議對被告人林某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并處罰金1000元。